“招厨师吗?”上周六早8时,记者来到西便门义乌小商品市场西门前,上百名“求职者”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着,很多人脖子上挂着或是衣服上贴着“厨师”、“川菜”、“配菜”等字样的牌子,逢人就问。附近居民说,每天都有二三百名外地进京人员到这找工作,最多时能达到四百多人,甚至站到了马路上堵塞了交通。
“会做面点吗?”记者拉住一个人询问时,没想到呼啦一下子围上来百十号人,七手八脚地拉扯记者的衣服,一副“不招人就甭想离开”的架势。要不是巡逻至此的警察上来干涉,记者还真不知该怎么脱身。
上午10时,“求职者”明显增多了,二三百人呈扇形分布在市场门口和两侧。可能是站累了,很多人就坐在了地上,有的铺张报纸就大咧咧地躺在了地上,每个进出市场的顾客都小心地绕开他们。
吃过午饭,这些人就直接把残羹剩饭、一次性饭盒扔到了市场南侧、挨近居民区的一条胡同里,还有人把身一转,冲着墙随地“方便”。结果这条连通东西两个居民区的胡同里,恶臭难闻,招来无数嗡嗡的苍蝇,许多路人掩面而行。
“这里是西城和宣武两区的结合部,交通便利,周围饭馆多,我们很多老乡都是在这找到活儿的。”几个“求职者”告诉记者,他们没什么手艺,到正规的劳务市场找工作收费较高,负担不起,就听了老乡介绍直奔这来了。
“有关部门前前后后取缔过两三次了,可执法人员前脚刚走,这帮人就回来了。”据了解,今年6月和8月,宣武区就曾组织公安、城管、劳动检查等9个执法部门200多名执法人员清理这个地区,但是收效不大。
记者注意到,距市场门前十几米远,一直有十几名保安来回巡视。据称,这是公安部门为维护社会治安,使出的权宜之计:派保安来“镇守”,但附近居民对保安的工作并不认可。“要保安有什么用,他们只会推来推去的。”一些居民说,宣武的保安就想把人赶到西城,西城保安想把人推给宣武,谁都不肯负责。
“我们对这一带也很头疼。”管辖此处的宣武区广内派出所和西城区月坛派出所的民警说,如果有居民反映扰民,警察只能批评教育,最多轰走这帮人。可对于轰走后人很快又回来的现象,也的确很无奈。城管部门和警方的回复一样:无权管理路边“黑劳务”,需要劳动部门治理。
记者把电话打到了西城区劳动局监察科,一位工作人员又把“难题”抛回给了公安和城管。他说,那里只是自发聚集的“黑劳务市场”,清理这种地区还是要靠城管和公安部门。